此时正用针线缝合在脖子上。
看着李富贵的尸体,褚良弼有些不可置信,当即瞪向棺材前披麻戴孝的一个青年都头。
那青年正是李富贵的侄子,是岳州守备营的一名都头,李富贵不在守备营的时候,就是他在主事。
褚良弼瞪着青年都头,沉喝:
“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参军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被契戎兵给杀了?他昨天不是说前面的契戎兵已经退了么?怎么今天又突然出现了?”
“还有,李参军自从进入京畿路以来,战无不胜,灭敌数千,怎么今日莫名的就被杀了?”
一连串的质问,褚良弼充满了愤怒、不解、疑惑等等各种情绪。
李富贵昨天才带着近千的契戎尸体过来报功,以守备营区区千人打退了契戎六千军队,展现着过人的才干和勇武。
可哪知才过了一天,一员如此善战者竟然就被契戎反杀了。
这巨大的落差,岂能不让褚良弼疑惑和不解?
青年都头自然不敢说实话,顿时硬着头皮悲戚开口:
“请将军明鉴,李参军率领我们守备营打退契戎大军后,为了保障大军行军安全,亲率骑兵队前往前面探路,可哪知契戎是假退,设计伏击了李参军,李参军和骑兵队因此全军覆没!”
“就这样?”
褚良弼逼视着青年都头。
“是!就是如此!”
青年都头咬牙,当即抱拳低头。
见此,褚良弼满眼疑惑,扭头看向了此间的一众将领。
这些将领面面相觑,多是眼中诧异。
而录事参军周延,则是紧皱着眉头,眼中狐疑。
不过,就在此间陷入短暂的安静时,帐外突然走进来一个卫兵。
“禀报将军,营外有个自称是岳州守备营林萧的都头求见,他带了许多契戎兵的头颅过来,说要向将军汇报军情!”
“林萧?都头?岳州守备营的有这样一个都头?”
褚良弼顿时皱眉,疑惑地看了眼在场的将领后,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周延身上。
周延作为帅司的录事参军,掌管着荆湖北路各支军队的籍册,对各支军队的底层军官最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