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寒摇了摇头,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沱河下的某处,以及河对岸的几个地方。
在那沱河下的激水乱石中,可见一些被丢弃的大木,也能看到一些被挡在河里没被冲走的尸体。
而在对面的河岸,昏暗下也能看到一些徘徊的身影,像是在窥视他们。
“河里的大木是我们架桥的木头,尸体是我们守桥的士兵,而河对岸那些徘徊的身影,应该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萧楚寒望着对岸的身影,虚弱的叹息:
“之前在中都城外突袭我们的那支大夏骑兵,有几十人穿着金兵盔甲,自称是从北方传令而回,想必就是截杀了我们一支传令金兵,而且是为中军撤退而传令的那支,还是在命令没有传到前截杀的,因此他们获悉了命令,得到了我们撤退的路线,事先作了布置,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这群该死的夏狗,简直是狡猾如狐,有朝一日,本皇子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耶律蛮听完,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而后,耶律蛮当即就翻身下马:
“萧帅你稍等,本皇子这就带人重新搭桥!”
“来不及了,大夏那支军队之所以毁了这座桥,就是想把我们堵在这里,他们不会给我们搭桥的时间的!”
萧楚寒摇了摇头。
闻言,耶律蛮下马的动作一顿,顿时迟疑:
“那现在怎么办?改道?”
萧楚寒一时没说话,只是望向了沱河那边的对岸。
下一刻,萧楚寒神色坚定:
“不!改道也来不及了!命令所有人丢掉不必要的物资,立即下马,趟水过河!”
“这萧帅你堂堂大契国元帅,怎能趟水?沱河河水端急、暗流涌动,趟水有很大风险,而且以萧帅你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耶律蛮顿时着急。
当然,他更多的是屈辱和悲愤。
他们好歹也是大契国堂堂的大元帅和皇子,之前战败而逃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被逼得跳河,那简直就是耻辱,是污点!
不过不等两人再说话,后面就有一个契戎兵骑着马,飞奔了过来。
“禀告大元帅、五皇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