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伯谦说得很含蓄,也很保守。
其实自去年北伐失败以来,大败的后遗症就开始逐渐显现了。
不仅兵力大损带来的军备空虚和国力衰弱。
那大战的劳民伤财,亦是让各地百姓越发困不堪言,甚至许多人家连这个冬天都难以过去。
为此,许多百姓不得不成为乱民,开始抢大户、抢官仓,形势愈演愈烈。
尤其是在一些野心勃勃之人的唆使和带领之下,这种民乱逐渐成席卷之势。
面对这种情况,各地的守备营自是难以应付。
并且,如今大夏的守备营是什么样子啊?军备糜烂就不说了,还吃空饷!
一个守备营,如果兵员还有定额的半数,那就算这个守备营主官有良心!
再加上去年北伐时,又从各地守备营抽调了一些精锐。
这样的守备营,别说去支援幽蓟之地了,他们有人手去镇压乱民都算好的。
而夏皇听完后,整个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而后,他没再去问曾伯谦了,而是看向了最前面一列的武骅:
“枢密院副使,你怎么说?难道我堂堂大夏真就无兵可派了么?”
闻声,武骅神色踌躇,一张尖耳猴腮的脸上也泛起了难看之色。
不过最终,他还是快速站出队列,无奈地恭声开口:
“启奏陛下,正如曾侍郎所言,边军和禁军在北伐时损失惨重,防守尚且空虚,已无力派兵!而各地守备营在征调精锐后,又要镇压民乱,又要戍守地方,亦是捉襟见肘,为了大夏内部稳定考虑,不可妄动了!”
“那北方边军为何还要防守边关?幽蓟之地归国之后,北方边关已延伸到了燕山一线,只要把拒戎河一线的边军调往幽蓟之地充实军备不就行了?还有中都禁军,不也还有几万?”
夏皇一听,顿时沉声质问。
“陛下,这万万不可!”
这次,没等武骅回答,殿内便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礼部侍郎刘周。
刘周此时迈步出列,严肃进言:
“陛下,我北方边军如今不过七八万余人,而契戎即将到来三十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