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好看一些，之前的九层终究是有些高了。”
微生妙文目光呆滞，楼修好了，他的算计也成了一场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算计到傲到骨子里的方清风会对他出手。
“书乃人心所化，书再难总有看懂的时候，但人心这东西想要看懂真的很难！很难！”
谢草对着微生妙文说完，提着龙吟剑朝着朱雀广场之外走去。
等到谢草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方清风这才松手放下微生妙文。
“找个地方好好教书吧！长安已经不再适合你了。”
微生妙文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回头目光复杂的看着修缮好的问策楼。
“不要看了，这里不会再有九层的问策楼，长安也不会再有九层的问策楼，大秦更不会有。”
“是监正让你来的吧！以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微生妙文收回目光，看一眼方清风之后，抬头看着天空。
“是我自己要来的，与老师无关。”
“哈哈！还真是人心难测，谢草说的对，人心确实要比那些书难读的多。”
苍凉的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自嘲，也有淡淡的荒唐。
他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想到被他认为最不可能破坏他算计的人破坏了他的算计。
恨方清风吗？
微生妙文新职工恨不起来，就像方清风说的一样，他微生妙文死在谢草手中不体面。
方清风给了他一个体面，也让他给谢草的一记重击变成了清风拂面。
“本就不喜欢，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杀兄之仇，教养之恩，我微生妙文岂能躲在学宫教书？只不过现在都结束了。”
微生妙文说着踉踉跄跄的朝着前方走去。
来到草棚前，微生妙文恭敬的朝着草棚里面一拜。
“拜谢先生让妙文在有生之年看到浩然天下。”
“先生只看到了浩然吗？”
孔万书的问话从草棚中传出，微生妙文眼中多出几分思索之色。
许久之后，微生妙文神色惨然，他终于明白他的兄长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