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分宜什么时候能指使锦衣亲军了。”
张居正愣住:“请老师明示!”
徐阶拿出杨继盛的奏疏抄本,指出了这句话,或召二王,令面陈嵩恶。徐阶这才严肃的对张居正说:“叔大,抓人、庭杖的是锦衣亲军,是陆炳,严分宜可指使不动陆炳,只有陛下才行。你知道仲芳为什么惹得龙颜大怒吗?”
张居正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因为陛下看到了仲芳奏疏上关于二王的说法,认为仲芳与裕王、景王有联系,才大怒将仲芳下狱的。那老师,陛下分明是要重处仲芳,谁能救仲芳,难道去求黄锦?”
徐阶笑道:“黄锦敢违逆上意吗?叔大,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既然因裕王景王而起,也只有裕王、景王能救仲芳。听说今日裕王对答极称上意,高肃卿倒是有个好学生。”
张居正一头雾水,裕王之学与杨继盛有什么关系,徐阶问道:“当今是如何之主?”
张居正想了一会,说道:“陛下以藩王继统,尽罢武宗之政,兴大礼议罢镇守中官,敏而有断,非常人也。”
徐阶喝了口茶,笑道:“陛下英察之主也,本朝诸庙除太祖皇帝与当今,御极均不满三十载,仲芳犯了大忌啊!”
张居正问道:“老师以为裕王景王何如?”
徐阶笑道:叔大以为何如?张居正看了看徐阶说道:“陛下既无元子,裕王居长,然景王母靖妃颇受宠,上意如何未可知。”
徐阶听罢,居然哈哈大笑,说道:“叔大在翰苑倒是听了不少故事嘛。”
张居正说:“不才愚见,请老师指教。”
徐阶收敛笑容问道:“叔大,陛下最大功业为何?”
张居正答道:“尽罢武宗荒嬉之政。”
徐阶摇摇头说:“那是实录里的功业,对陛下而言,此生最大功业就是大礼议,陛下守礼尽孝,大礼议就是陛下的孝道,就是陛下的礼仪,所以叔大说上意未可知,但是陛下的礼叔大不知道吗?陛下的礼就是上意,任何东西都大不过陛下的礼。叔大明白了吗?”
张居正恍然大悟跪伏在徐阶面前说道:“恩师一言如醍醐灌顶,弟子谨受教。”
徐阶捻须笑道“:以叔大之聪慧,早晚必能明白,裕王、景王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