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本来打算等到陆绎来和他聊聊呢,毕竟要是能够借助它和陆炳搭上关系了,那就很不错了。结果陆绎还没等到,高拱就上门了。
大明这个朝廷,四处漏风,昨日嘉靖召见诸位大臣,今天裕王给嘉靖上疏的事情就传遍了朝堂,再加上之前景王讲官袁炜被嘉靖处罚,这下在大明的官员们心目中掀起了一阵巨浪,裕王本就是长子,现在又得到嘉靖的青眼相加,储君的位置看来是稳固了。
不过也有不少大臣并不这么认为,嘉靖这个人,一向心思深沉,旁人很难猜透他的心思,现在对裕王的优待也说不定是他的障眼法罢了,高拱、陈以勤、殷士儋等一众讲官们听说后,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裕王能够一改平时的木讷,对国事发表见解,也不枉一众讲官们对他的教导。忧的是裕王本可以躺赢,过早的介入国事并非什么好事。
三位讲官们商量了一阵,决定由高拱去见裕王,因为他们都清楚,高拱在裕王心目中的地位最高,只有他去才能好好的问问裕王心中所想。
高拱来到裕王府,朱载坖将高拱请进书房,朱载坖当然知道高拱此来所为何事,要是高拱不来才是咄咄怪事了,毕竟作为讲官,他们的政治生命其实和裕王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若是裕王日后荣登大宝,那作为讲官的他们自然鸡犬升天,高官厚禄不用发愁。
可若是裕王最终没能登上大位,不光权势地位不保,恐怕还有杀身之祸。
高拱当然要来问问清楚了,朱载坖也不隐瞒,将此事的全过程给高拱说了,当然重点是自己的那份奏疏,高拱听后,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高拱问道:“请恕臣不敬了,殿下深居府内,对于东南之事,何以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话也就是高拱敢问了,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么直接质疑亲王,真是嫌自己活得长了,对于高拱得这个问题,朱载坖早就有了答案,朱载坖说道:“高师傅,孤是听岳父讲的,他祖籍南京,又在锦衣卫当差,对东南的事情了解的比较清楚,孤也是听他讲起这些事情才有所了解的,父皇又将这两年有关倭寇的奏疏都送来,才对倭寇有了各了解。”
对于朱载坖这个说辞,高拱觉得还算说得过去,毕竟嘉靖作出这种事来是很正常的,裕王这次的表现可谓亮眼,但是高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