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控制演唱节奏,以曲笛、三弦等为主要伴奏乐器,用中州韵,行水磨腔,腔用水磨,拍捱冷板,每度一字,几尽一刻。飞鸟为之徘徊,壮士闻之悲泣,此间意思,则尽矣!”
说罢朱载坖有些技痒,上前清唱了一段长生殿哭像迎像中的叨叨令和脱布衫。这是前世朱载坖最喜欢的一段,尤其是俞振飞先生和蔡正仁先生的哭像迎像,堪称一绝。
朱载坖唱到:不催他车儿马儿,一谜家延延挨挨的望;硬执着言儿语儿,一会里喧喧腾腾的谤;更排些戈儿戟儿,不哄中重重叠叠的上;生逼个身儿命儿,一霎时惊惊惶惶的丧。兀的不痛杀人也么哥,兀的不痛杀人也么哥!闪的我形儿影儿,这一个孤孤凄凄的样。
寡人如今好不悔恨也!
羞杀咱掩面悲伤,救不得月貌花庞。是寡人全无主张,不合啊将他轻放。
我当时若肯将身去抵搪,未必他直犯君王;纵然犯了又何妨,泉台上,倒博得永成双。
我如今独自虽无恙,问余生有甚风光!只落得泪万行,愁千伏!我那妃子呵,人间天上,此恨怎能偿!
朱载坖唱完后,问道:“若以昆山腔唱,不是更得其意乎?”
汪道昆、谭纶说道:“殿下之才,远胜于王太仓矣!”
朱载坖笑道:“王凤洲词章才子,科第名家,文名动于三吴,诗才冠绝京华,孤岂能与其相比。不过是一时游戏之作罢了。”
谭纶说道:“殿下这应该是另一折戏了吧?”
朱载坖笑着说道:“谭大人慧眼,确实另一折戏。”
汪道昆说道:“说起昆山腔,下官倒真认得一人,原刑部督捕郎中魏良辅,就极善昆山腔,他的家班,应该会昆山腔,可惜已经外放山东布政使,不在京师了。”
朱载坖心里一惊,魏良辅可是昆曲鼻祖,号称曲圣,正是他改良昆山腔,要求启口轻圆、收音纯细,讲究转喉押调、字正腔圆,唱出了曲情理趣,细腻得宛如苏州巧匠用木贼草蘸水研磨红木家具一样的水磨腔,才成就了后来的昆曲。
朱载坖当即说道:“不若将此折寄于魏良辅,请他品题。”
汪道昆交游极广,与他们都有所交际,这些事情就由汪道昆来办即可。三人在花园里闲谈,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