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准备仪仗车架,结果王用宾登门拜访,朱载坖有些不悦,这个王用宾,到任这么久才想起到裕王府,说明他根本对自己没有那么重视,而且王用宾到任后的所作所为,朱载坖也听诸位讲官分析过了,这兄弟准备跪舔嘉靖,根本没空搭理自己。
这次到裕王府来,恐怕也是应付一下,朱载坖请王用宾进来后,王用宾进来向朱载坖行礼后,朱载坖问道:“大宗伯此来何事?”
王用宾见朱载坖一身亲王常服,便有些好奇的问道:“殿下这是准备出门吗?”
朱载坖说道:“大宗伯还不知道,南野先生薨逝了吗?”朱载坖可不相信王用宾作为礼部尚书,连自己的前任去世都不知道。
听闻此言,王用宾说道:“殿下难道要亲往祭奠?”朱载坖点点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难道孤是去遛狗的。
王用宾说道:“臣以为殿下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接下来王用宾就说了一堆理由,无非是朱载坖是君,欧阳德是臣,未有以君祭臣的,言语之间对欧阳德颇为不敬。朱载坖当然知道,王用宾是理学门徒,视心学为异端,对欧阳德这个王阳明的学生自然没什么好感的。
不过朱载坖对于王用宾可是没什么好感的,这兄弟上来就把朱载坖当儿子一样的教训,朱载坖心里十分不满,再怎么说欧阳德也是你的前辈,况且欧阳德已经死了,就算朱载坖亲自前去祭奠一番,嘉靖也不会说什么,你王用宾算是那颗葱,上来就来管小爷。朱载坖如今也算当了一年的亲王,渐渐有了些王者的威严,当下端起茶杯说道:“大宗伯之意,孤明白了,孤会思量的。”
王用宾一见朱载坖已经端茶送客,只得告退,朱载坖令陆绎护卫自己的车驾,赶往欧阳德府上。
欧阳德府上,灵堂这些已经搭建起来了,除了欧阳德的儿子之外,匆匆赶来的李春芳作为弟子也承担起迎客的职能。当他看到朱载坖的车驾时,赶紧迎上前去,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朱载坖说道:“当日南野公对孤颇有教诲,故而今日到来。”朱载坖走下车架,见平时车马喧嚷的尚书府如今却没什么人,虽然挽联不少,但是很多人都是遣家人送来的奠仪,并未自己亲自前往,人情冷暖可见一般。
朱载坖令陆绎送上了奠仪,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