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听说自己要代嘉靖去祭天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根本不考虑本王的感受啊,这种代皇帝祭祀天地的活,不光十分繁琐,而且要斋戒。
什么是斋戒?戒者,禁止其外。 斋者,整齐其内。沐浴更衣,出宿外舍,不饮酒,不茹荤,不问疾,不吊丧,不 听乐,不理刑名,此则戒也。专一其心,严畏谨慎,苟有所思,即思所祭之神, 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精白一诚,无须臾间,此则斋也。
说白了,就是太常寺到时候给朱载坖找个地方给关起来,吃几天老米饭,斋戒期间不饮酒、不食葱韭薤蒜、不问病、不吊丧、不听乐、 不理刑名、不与妻妾同处,形同囚禁,难怪不得嘉靖不愿意去,而是选择让朱载坖代为祭祀,那可真是朱载坖的好爸爸啊。
李春芳已经将祭祀的各种情况打听清楚的,朱载坖到时候斋戒的地点是圜丘大祀殿外垣内西南斋宫。里面还有朱元璋当时下令铸造的铜人。 这个铜人高一尺五寸,手执象牙简,上面写着斋戒三日。
虽然朱载坖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圣命难违,朱载坖只得来到斋宫开始斋戒,因为是祭祀天地,不准阉人参与,朱载坖只能带着陆绎去斋戒,陆绎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在斋宫外值守,随行的还有陆绎自己的亲兵。
来之前高拱特意交代陆绎,朱载坖在斋宫内的饮食还是由裕王府负责送,王府仪卫司一定要严加警戒。朱载坖百无聊赖的在斋宫内坐着,这里面也无事可做,朱载坖索性开始打盹。
没想到朱载坖刚刚打了一会盹,陆绎就在外面说道:“殿下,大宗伯来了。”
朱载坖整理了一下仪容,请王用宾进来,王用宾进来向朱载坖行礼后,朱载坖请他起身,朱载坖本以为王用宾是来给他讲解仪注的,毕竟他是礼部尚书,给自己讲解仪注也是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王用宾说道:“殿下,如今国本未定,天下不安,殿下膺天下之望,应当振作才是!臣等在外为殿下之羽翼,殿下则当自奋也!
朱载坖也没想到王用宾上来就这么直白,朱载坖连忙说道:“国本之事,自有陛下定夺,况有恭诚伯之言,孤何得置喙也!”
王用宾根本不把陶仲文当回事,他说道:“彼辈幸进之徒也,国事何得由其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