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保谈的不欢而散,张经只得回到住处,没有水师,这仗可不好打,但是很明显,冯保和徐鹏举都不同意此事,这让张经极为无奈。
内守备守护南京皇城、皇陵、坛庙,在南京守备中权势最为显赫,要是论起品级,内守备不过四品太监,而与其并受敕命,守备南京的外守备、协同守备多为公、侯、伯勋臣,参赞机务多为正二品尚书,只一任为正二品都御史,但是就权势而言,内守备可比他们两位大多了。
嘉靖甚至在上谕中公开抱怨此事,嘉靖八年的上谕中,嘉靖说道:朕惟南京我圣祖根本之地,今虽有文武重臣在守,闻事皆自守备内官出,夫何不用一宗室以掌其事?
但是抱怨归抱怨,虽然嘉靖一朝宦官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且嘉靖本人也极为厌恶太监权力的过于膨胀,宦官势力大为敛戢,可南京内守备仍然凌驾于守备同僚之上,不光是内守备与外守备、参赞等官议事,他官往往惟命是从,而内守备与其他守备官员同处重要场合时,常据首席。
就是南京三大营操练,内守备据中席,位居南京兵部尚书和外守备、协同守备之上。私下场合聚会,内守备亦常据六卿之上,可见其势压六卿已习以为常。
更有甚者,本职为负责监察官员的南京御史,竟然要求由内守备来考察南京官员,南京官员们对于内守备的跪舔姿态已经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
之前的南京国子监祭酒林文俊,也就是林庭机的父亲,为时任南京内守备晏宏写诗祝寿,诗云:清名俭德重当时,道路人传即口碑。全陕山川遗爱在,留官管钥旧臣宜。 门无杂客迹如扫,案有残书手自披。几疏乞骸恩未许,朴忠应结九重知。
诗中人物品德、名声、权位、学识一应俱全,这显然是在颂扬一位德高望重、通常是文人出任的朝廷重臣,如果不看诗题,很难看出这首诗所称颂的人物是被文人士大夫所不齿的宦官,而作者林文俊,翰林院编修出身,充经筵讲官,历两京国子监祭酒,升南京礼部右侍郎,官终南京吏部右侍郎,是标准的文人士大夫代表,居然对一个太监不吝溢美之词。
张经也知道,南京内守备与武臣公、侯,文臣尚书、侍郎、操江都御史等高级官员常无故相争,对中下级文武官员特别是言官更是矛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