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故自不吐不茹,一切注厝,自有权衡,用法贵宽,用意贵严,革衙门弊当骤,而处地亦当渐,彼中岂直社口抑且倾心。
说白了,就是明告诉这些上任的官员,要是敢于严督逋赋,那就必然会被这帮东南士绅以庇奸民,鱼肉缙绅, 沽名乱政等罪名加以弹劾。
所以到了现在,敢于清查江南逋赋的巡抚巡按已经寥寥无几,甚至某些情况下,还要包庇地方官的催逋不力。说白了,现在的江南地区,逋赋已经发展成一种根深蒂固的社会行为,无论身处上位的抚按还是基层临民的州县官都难以有效地清理整治。
方钝说完后,嘉靖说道:“方卿且回去吧,朕会仔细思量此事。”
嘉靖当然要好好思量了,朱载坖说的,嘉靖之前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而已,眼下朱载坖既然已经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了,嘉靖就必须要处理了,嘉靖很清楚,敢欠朝廷税粮的,可不是一般的升斗小民,这些人抱起团来,就连嘉靖也要头昏。
嘉靖于是将黄锦叫来说道:“黄伴,你去问问裕王,他有何办法治理逋赋?”
黄锦连忙领命赶往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