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催征了。”
徐璠当即说道:“这怎么行,眼下苏松刚遭兵燹,又来催征。父亲是让儿子回乡阻拦催征吗?”
这下徐阶彻底忍不住了,一个耳光就扇到徐璠脸上去,吃了一个大逼斗的徐璠眼神清澈了不少,徐阶骂道:“你要去寻死,别连累徐家。裕王殿下亲自来催征,你以为是巡按御史或者督粮参政吗?就凭你,是能和唐顺之戚继光统帅的官军作对,还是能对付裕王殿下带的厂卫?”
徐璠捂着脸问道:“那儿子回去干什么?”
徐阶说道:“裕王到苏松追比欠粮,苏松等地的士绅肯定不会那么痛快的把钱粮交出来的,到时候说不得就会把我们徐家推出来做挡箭牌。你记住,徐家不能和裕王对抗,但是也不能彻底和乡土割裂,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去吧。”
徐璠愣住了,怎么把握?徐阶说的东西都是虚的,我还是个孩子啊,我把握不住啊,这里面儿水很深,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懵逼的,徐阶拿出两封信,说道:“这两封信,一封是给你二叔的,一封是给方廉的,你走水路,先去南京,然后再回华亭,你二叔和方廉会教你的。”
徐璠点头,第二天就告假回家了。
当晚,裕王府内书房,朱载坖、黄锦、严嵩、严世蕃四人在屋内,外面已经被黄锦带来的东厂番子包围,黄锦说道:“殿下、严阁老、小阁老,今日奉陛下之命商议殿下南下的具体办法,诸位畅所欲言,咱家听后回禀陛下圣裁。”
朱载坖说道:“还是请严阁老先说吧。”
严嵩于是说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先派严世蕃以工部右侍郎去南京考察陵寝,同时为朱载坖打前站,打探南京和苏松等地的情况,虽然朱载坖再出发,随行护卫官军分为两部,一部跟随朱载坖随扈,一部轻骑南下,先行赶赴南京待命,同时对外只公布朱载坖到南京去是祭扫孝陵。
催征一事,作为密旨,等朱载坖到了南京,祭祀完孝陵后,直奔苏松,在苏松暗地里召见南直隶督抚守臣,同时朱载坖不必直接参与催征,一应事情由严世蕃、赵文华、唐顺之及州县官吏办理即可,就以为太祖修整陵寝,需要经费为由,清理欠粮,这样的话,大不了就是赵文华、严世蕃等人承担骂名,朱载坖来唱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