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
但是到了现在,这种文人结社早就不是之前的文人之间诗词唱和,而是一种政治团体。现在的文人结社概括起来有两种情形。一种是在党争中被削籍或乞归的官员进行结社。另外一种是在党争中发展起来的结社。
他们结社的目的,对于这些致仕或者被罢官的官员来说,一以标榜声名,思为复职之地;一以树立党援, 冀为政争之具。对于那些还没有入仕的士子来说,就是通过进入会社,结识大佬,好为他们以后仕途铺路。
同时,结社的规模不断扩大。嘉靖以前的社事承宋元遗绪,规模都不是很大,一般只有几个或十几个成员,更多的带有志趣相投者结社议论的味道在其中。而到了现在,为了达到由野制朝、以社援党的目的,文人结社由讲求宴游怡情逐渐变为讲求声气延誉,对于成员的吸收和接纳就比较宽松,入社成员越来越多,社事规模也越来越大,以至动辄几十人、上百人甚至上千人。
嘉靖之前的结社,甚至避免谈论朝政,不少会社的社规甚至有明文规定:会间清谈,除山水道艺外,如有语及尘俗事者, 浮一大白。清雅所至,视时事政务为“尘俗事”。
但是到了现在,文人们结社,已经是公开自己的政治目的了。现在的会社文学色彩渐褪,政治色彩渐浓,社事活动不仅不再避谈俗事,而且以直接干预时政为务。
所以张居正说道:“殿下,眼下党社之间逐渐融合,互为依凭,形成了党社一体的局面。朝之党,援社为重;下之社, 以党为荣,野之立社,就是为了朝之树党,社局原与朝局相表里。”
所以朱载坖不允许士子们结社,无疑会大大的得罪了这些士子,他们以加入会社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朱载坖想要断绝他们的路,他们也绝不会让朱载坖好过的。
讲官们都劝朱载坖还是要慎重,朱载坖笑笑说道:“孤已经三思过了,士子结社,有害无益,孤定要厉行禁止。”
李春芳劝道:“殿下,眼下南直、 浙江结社极为活跃,在社士子以千万计,一旦有事,祸生肘掖之间矣!”
讲官们担心的是一旦士子们鼓噪起来,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大明一向厚待读书人,南京又是大明留都,文人聚集之地,到时候士子们鼓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