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
朱载坖摆摆手说道:“只要殷御史上疏就行。”
朱载坖本就只需要殷正茂上疏即可,他会自己直接向嘉靖上密疏陈述此事的。既然双方谈好了此事,朱载坖也就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多纠缠。朱载坖转而询问起有关长芦盐场的相关事情,尤其是晒盐法。
殷正茂作为巡盐御史,当然是极为了解的,他对朱载坖介绍道:“殿下,晒盐之法,近海预掘土沟,以待潮入,沟 旁坚筑晒池,九层或七层,自高第下,潮退两人绳系柳斗,戽沟水入第一层池中,注满晒之。 然后,放入第二池,则又灌首池使满,次第放至末池,投石莲试之,莲直立,卤成矣。于是 趁晴曝一日,即成盐。”
晒盐法比之煎盐法要好多了,出盐多,而且节省人力和燃料,但是长芦盐场却没有大规模推广晒盐,这是朱载坖不太明白的。
面对朱载坖的疑问,殷正茂也是无奈,虽然晒盐法有种种好处,但是前期的投入可不小,需要在气候温和,光照充足的地区选择大片平坦的海边滩涂,构建盐田。需要大量的人力,而现在盐场灶户逃亡,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和银钱来修筑盐田。
国初之时,灶丁原额三万八千有余,现在仅有一万,还有不少的老弱之辈,能够完成朝廷的盐课就已经是勉力了,哪里还能再大兴盐田的修筑了。
殷正茂还重点说了盐场的总催之害,总催负责管理灶户的盐业生产和日常生活,与灶户的关系最为密切。总催作为盐场中的小头目,本应协助场官一同安抚灶丁, 督导盐课,但其常利用手中权力徇私舞弊,多有侵害、欺压灶丁之举。
朝廷向灶户按人丁有钱粮的支给,是为了保障灶户能够安心的为朝廷生产食盐,这些钱粮本就经过官府的层层盘剥,所剩无几,总催还要盘剥克扣,在清查人丁时,以富作贫,以贫作富;以精壮作老幼,以老幼作精壮;非残疾者作残疾,真残疾者反不开除;非孤寡者作孤寡,而真孤寡者反不优免;见在而捏为逃亡,逃亡而捏为见在,好冒领钱粮。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大量灶户举家逃亡,国家的盐课日益减少。朝廷虽然断督令各场招抚、清查逃灶,严禁隐匿。但是灶户逃亡的风潮并没有因此被制止。
而且这些逃亡的灶户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