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茂和朱载坖的奏疏都到了京师,现在都已经摆在了嘉靖的案头,对于殷正茂的奏疏,内阁次辅徐阶拟了票,徐阶认为,国家已设御史巡盐,不必更置他官。
而朱载坖的奏疏就比较详细了,朱载坖请求以河间知府兼任盐运使,同时由朝廷出钱,在长芦修筑盐田,增加朝廷的盐课,增加收入,朱载坖要的也不多,也就三万两和粮二十万石。
据朱载坖的孤,大兴盐田之后,仅海丰场一场,每年盐课可得三百万斤,而现在的长芦盐场,十场产盐, 由煎而成者三,为石碑、为济民、为归化;由晒而成者四,为兴国、为富国、为海丰、为严镇; 若丰财、越支、芦台三场皆半煎半晒,朱载坖的意思是在长芦推行晒盐,增加盐课产量。
嘉靖拿着朱载坖的奏疏,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了,让户部出银子肯定是不太现实的,通州倒是有粮食,可以直接调运,但是盐法干系重大,可不是开玩笑的。
嘉靖召集内阁辅臣和户部尚书方钝商量此事,嘉靖将朱载坖的奏疏给诸位臣子们看过后,问道:“裕王奏请在长芦盐场以晒改煎,你们怎么看?”
事关盐法,国家大事,当然首先要户部尚书方钝来处理此事了,方钝首先考虑的是食盐的稳定,长芦盐场关乎大半个北方的食盐,方钝不得不谨慎对待,尤其是辽东、蓟镇、宣府的官军和京师百姓军民,都要仰赖长芦盐场的盐,方钝不得不谨慎对待。
晒盐的产量确实比之煎盐要多,但是晒盐对于天气的要求要高的多,不确定的东西太多,生产十分依赖天气状况,所谓入滩之卤必历晒而始成,将成之盐一遇雨而即化,一旦遭遇天候不好,就会影响食盐的产量,这对于朝廷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毕竟人不管天晴下雨,都是要吃盐的,总不能因为天气不好就不吃盐吧。
方钝说道:“陛下,臣以为不能全部以晒改煎,否则万一天候不好,难道就任百姓淡食吗?长芦等处地势卑下,为众水汇归之所,北由神京,西通诸淀,南接运河,皆会流于津而入海。但海口之消纳与他处稍异,每年白露以前,或遇 河水涨发、浑流急奔之时,海潮壅遏,不受河流,以致狂波怒啮,危如累卵,万一冲毁盐田,如之奈何?”
这个问题确实是嘉靖和臣子们担心的,对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