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学士高拱、陈以勤组织翰林院修订钦明大狱录。
这样就可以保证此案绝对不会被翻过来了。
而随着嘉靖三十六年的过去,嘉靖三十七年的到来,并没有使得朝廷的形势有特别大的改观,在大明君臣们看来,嘉靖三十七年也就是个正常的年份罢了。
嘉靖三十六年俺答遭受了重创,这就使得九边今年相对比较平静,俺答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但是辽东的情况依旧极不乐观,刚刚开春,辽东就再次遭遇暴雪等灾,而此时天寒地冻,就算是朝廷有心救援,恐怕也难以实施,只有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才好救援。
而朱载坖最近也一直在思考有关蒙古人的事情,现在大明面临着南倭北虏,总要有所轻重,在嘉靖和朝廷的衮衮诸公看来,北虏远远要比南倭重要的多,但是朱载坖很清楚,现在大明的对蒙政策是有极大的问题的。
自从庚戌之变之后,朝廷对于蒙古的看法就是绝贡断交,根本不和蒙古有官方上的任何往来,不论是俺答遣使致书,还是无力逼迫,嘉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就是置之不理。
朱载坖在查阅了大量的国朝史料后,发现了一段太祖有关蒙古的记录,当年官军北伐,攻克元大都,但是失去中原的元朝残余,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而是负隅顽抗,利用漠北特殊的地理环境与官军精锐周旋,使官军远师劳军,难以实现彻底征服的目的。
徐达曾问朱元璋:“元都克,而其主北走,将穷追之乎?
朱元璋答道:“元运衰矣,行自澌灭,不烦穷兵。出塞之后,固守封疆,防其侵轶可也。”
太祖对于蒙古的认识是很清醒的,他意识到不可能依靠武力来根除元朝残佘,后来成祖的五征沙漠也证明这点,虽然成祖的北征打出了大明的赫赫军威,但是就如同时任户部尚书夏原吉在奏疏中劝谏成祖所说的:比年师出无功,军马储蓄十丧八九,灾眚迭作,内处俱疲。况圣躬少安,尚须调护,乞遣将往征,勿劳车驾。
虽然当时成祖大怒,将夏原吉下诏狱,但是后来榆木川弥留之际,成祖却不得不承认:夏原吉爱我。
事实上,从永乐以来,大明和蒙古始终就是时战时和,大明不可能彻底征服北部蒙古,而蒙古也不可能恢复往日的大元,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