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柳轻舟身子柔弱,现今不过表表态度,坚持不了太久便会离去。
哪知她这一跪便整整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
那宫人再也忍耐不住,鼓起勇气劝道:
“陛下,皇后腹中已有龙嗣,太医说要好生修养,她的身体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哟。”
“就连,就连太后那边也几次差人前来询问,问陛下和皇后这是怎么了,怎得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他们到底还肯不肯让哀家安歇了?”
龙不祥没想到这事竟然连母后也被惊动了。
无奈之下只得道:“让她进来吧。”
宫人大喜而去。
不久柳轻舟便由宫女搀扶而来。
她跪的太久,腿脚早已僵硬,一时行动不便。
龙不祥板着脸道:“你若是为你叔父求情而来,那就免开尊口,免的伤了你我夫妻情分。”
柳轻舟徐徐一行礼,道:“不,臣妾今日特来为陛下贺喜。”
龙不祥一愣,道:“我何喜之有?”
柳轻舟道:“臣妾听闻自古以来主明臣直,今日臣妾叔父胆敢直谏,不正说明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吗?因此我特来郑重道贺。”
说罢行大礼参拜,以为道贺之礼。
龙不祥苦笑一声,心中怒气全消。
他一向自诩有‘广纳群言’的胸襟。
没想到这时被柳轻舟将了一军。
但随即他又是脸色一板,冷哼道:
“你说你叔父是直言进谏,意思就是他说的都是对的,是朕一意孤行,听不进忠言良句是吧?”
柳轻舟缓缓摇头道:“不,陛下是对的,这一次是叔父错了。”
“臣妾称赞的是他的精神,而不是他的言行。”
龙不祥以为柳轻舟不过是在随口附和自己,冷笑道:“何以见得朕就是对的。”
柳轻舟道:“臣妾虽于军国之事一窍不通,但对于陛下却也还算熟知的。”
“恕臣妾冒昧,陛下的性情向来是懒散随性,凡事可有可不有的,但实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且明见万里,常常能看到旁人所不能看到的地方。”
“以陛下这样的性情,若对一件事极其执着之时,那此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