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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釉萱虽自小顺风顺水,不曾敢有人为难她,但见过仗势欺人的也多了。
因着皇后这层关系,可以说她几乎就是在帝王家长大。且贵为郡主,有着连公主都不曾有的自由随心,不是关在完美无尘笼子里的金丝雀。
皇宫看似富丽焜煌,美好灿烂,实则不过是夺权争利勾心斗角之地,处处都是阴谋暗算,尔虞我诈。
那些手段不知比上官鸿韬这样只知明里挑事的蛮横蠢货高明多少!
照他这么惹事,迟早得折在皇宫里那些贵人们的手里!
几位款步而行,正是向着上官鸿韬的方向,躲是躲不了。
上官鸿韬的声音与神色瞧得更清晰了。
只见他挑了挑眉对地上的秦攸沐说:“怎么,不愿意?看来你对你妹妹那点儿情义也不过如此,来人,给小爷我扔下去!”
摁住秦攸楣的下人拖着她就往池边去,秦攸楣反抗无果,眼睁睁看着自己要被丢下水,哭喊无助。
三个小女娘也被吓住,想要上去拦,却被上官鸿韬一个眼神给威慑,不敢再动。
“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我钻!”秦攸沐终是心疼妹妹,挣扎着起身,眼里湿红一片,双拳攥紧,全身颤抖。
上官鸿韬回头看了看他,轻笑挥了挥手让仆从将人拉回来,睨视着少年笑道:“这不就对了嘛!”
秦攸沐悲怒压心,指尖苍白。娘亲告诫自己,凡事学会忍让,不可给家族招来祸事。
可是他的忍气吞声有用吗?到头来却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然而,他毫无办法,也根本得罪不起!
……
另一处楼阁之上,站着两人。
倚栏眺望的人身着玄色暗袍,高俊挺拔,清风吹动衣角卷着冷冽的气息。
他轮廓分明,鼻梁俊挺,那双墨瞳深邃而幽静,已然褪去三年前的冲动少年气,沉淀着肃杀冰寒,周身都带着令人畏惧的煞戾,是多年战场厮杀洗不掉的血腥。
护卫寻风岿然不动地站他的身后。
上官羽骁本是不想太早入席,独自登高避开那些达官贵胄的虚与委蛇,却不想望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目光便不由自主随她而动,见她走出了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