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搬罐子,想把我累死。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旁边的一个房间中,尾田少佐躺在床上,胳膊上插了管子,正在输液。
“王翻译,你还懂医术?”
他走到我旁边,隔着玻璃看了看尾田:“急救嘛,懂一点,我是尽力了,他能活多长时间,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此时,尾田少佐似乎苏醒了过来,他扭头看向了我们。
他的脸几乎被纱布完全覆盖,只露出一只左眼。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尾田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就是那种看到仇人的感觉。
我笑道:“人家估计自己都不想活了,你非要给他吊着命,真不知道是救他还是折腾他。”
王翻译敲了敲玻璃,也笑了:“别瞎说,我怎么能是折磨他呢?我在救人,只要他乖乖配合,我就能减少他的痛苦。”
说完,王翻译又抬高音量,叽里咕噜说了一段日本话,显然是在和尾田交流。
躺在床上的尾田,扭动了两下身子,又把头扭到了里面。
我忽然觉得,王翻译并不喜欢尾田少佐,这么努力保住他的命,似乎真的是为了折磨他。
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就算拿着刀互相砍,我也只会坐在旁边看热闹。
忙完了下面,我们又开始往上面运铁罐子,一趟又一趟。
一直忙到中午,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总算忙完了。
因为里面充满了药水味,我们干脆回到地面,生起篝火煮了些东西吃。
三镖指了指营地的角落,我一看,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两张大爬犁,上面整整齐齐码好了木箱子,还用绳子捆上了。
王翻译笑了:“都是枪啊?”
“还有子弹,这么好的东西,扔到这没人捡,白瞎了。”
罗老九也憋不住笑了:“我还想着回去能坐上爬犁呢,这下好了,接着骑马,一身老骨头肯定颠散架了。”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美着呢。
吃着吃着,罗老九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问:“来前不是说了吗,还有一万块大洋呢?”
王翻译一愣:“不是给过了吗?”
“那不对,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