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两边的岩壁,说不定有路走。”
这个声音,是钱麻子!
我赶紧往旁边挪挪,摸了摸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连水月发现我不对劲,凑过来盯着我的脸,非常疑惑。
我趴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那个说话的翻译,你没听出来吗?是钱麻子。”
连水月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终于想起来了。
此时,不远处的钱麻子又说话了:“刘班长,日本兵要撒个尿,再休息一会儿。”
“不是刚尿过?懒驴上磨屎尿多,抓紧时间,撒尿可以,不能休息。”
钱麻子和日本人交流几句,又说:“日本人非要休息,说累了。”
就听到啪啪两声响,这个刘班长可能扇了钱麻子两巴掌,骂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啊?不能歇,告诉日本人,不能歇着。”
“那是日本人不想走了,你打我干啥?”
哗啦一声响,刘班长气急败坏:“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我们可不光你一个会日本话的,打死了,上去再找一个下来。”
“好好好,刘班长我错了,我好好跟日本人说说。”
钱麻子肯定是受了委屈,又叽里呱啦和日本兵说起来。很明显,两个日本兵也不高兴,对着钱麻子又是扇巴掌,又是拳打脚踢。
这时,又响起了刘班长的声音:“算了算了,歇着就歇着,这日本兔崽子也是懒,怪不得都滚回家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们在河道对面的一块大石头旁坐下了。
很快,他们点起了煤油炉,开始煮东西吃。
我们中间只隔了一条河道,他们围坐在一起,开始说说笑笑。
连水月趴在我耳边说:“小刀,要不要救钱麻子?”
我点点头,当然要救,钱麻子和夏老栓、叶子在一起的,他怎么自己下来了?我们分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问清楚才行。
但是,对面有十多个人,还真不好动手。
此时,我忽然想到,去年和钱麻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学过他们的绺子的联络暗号,鹞子叫。
在这地下矿井当中,肯定不可能有鹞子,但他们正在大声闲聊,只要我声音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