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黄鱼’,谁也不知道埋在哪里了,这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呢!”
“然后,你就给你爹扎针了?”
郭大龙又点了一支烟:“扎了,一针没醒过来,我也急了,把剩下两针都扎了。刚扎完,老爷子啊的一声就坐了起来,瞪着我看了半天,才开口说话。”
罗老九忙说:“我告诉你,这不是诈尸。人有时候受了惊吓,会假死,摸着没有脉没有气息,但其实还活着。”
郭大龙连连摇头,并不认同罗老九的说法。
“不是,你听我说。第二天吧,我爹拄着拐棍,到屯子里挨家挨户骂,中午饭都没吃。等晚上回来,非要吃大包子,结果一个还没吃完,往后一仰,又没气了。这回我可是请了郎中的,当场又是把脉又是扎针,确定真不行了。”
“更想不到的是,半夜,诈尸了!又活过来了,你们猜还发生了啥事?”
罗老九也来了兴趣,凑上去问:“咋了?”
“我三娘,是爹以前纳的妾,五十多了,吃斋念佛十来年。那天晚上,我爹哇啦哇啦就冲进了人家的佛堂,非要再生一个!哎呀,把三娘吓得哇哇哭,就在这院子里,她在前面跑,我爹在后面追。一大家子人,都看傻了……”
我和连水月都低下了头,憋着笑。
“好不容易按住了,第二天大哥二哥回来,一看老爷子活蹦乱跳,把我训一顿,又回去了。这下可麻烦了,一会儿死,一会儿又活了,人心惶惶啊!”
罗老九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低声问:“那老爷子现在,什么情况?”
“一大早又不动了,凉了,硬了,在对面屋棺材里放着呢。”
“这回还能醒过来不?”
郭大龙摇摇头:“躺一天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诈尸。我问了马旅长,他也不知道咋回事,这药本来只能续命最多一天,也不知道咋回事。”
罗老九又问:“这个药,从哪来的?”
“马旅长没说,我也不方便问。现在就是请你们帮个忙,我爹这不死不活的,也不是个办法,总要选一个吧?”
这件事,明显超出了罗老九的能力范围。
他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有些犹豫,郭大龙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