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烟杆的老烟枪,就这么摆在我们的面前。
钱麻子笑道:“烟枪在手,神仙请客也不走!”
其实,我们三人都不用福寿膏的。但只要把烟枪拿过来,李掌柜就会以为我们一晚上吞云吐雾,不可能乱跑了。
熬到大半夜,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天上一弯毛月亮,炮台上应该看不太清下面的情况。
我和钱麻子穿上一身黑色薄棉袄,悄悄推开门,沿着墙角溜到了对面平房的角落里。
前院什么声音都没有,上方的炮台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都睡了。
我们紧贴着墙根儿,侧身快速跑到了一个大粮仓后面,四下看了看,地面上果然有一个方形木板门。
钱麻子咧嘴一笑,示意我守在上面,他先下去看看情况。
我上前轻轻拉开木门,钱麻子摘下帽子,伸手进去使劲扇了一会儿风。下面漆黑一片,能看到脚下的青砖石梯,一股子酸菜味扑面而来。
等了一会儿,钱麻子掏出手电筒,慢慢下去了。
我靠在粮仓旁,看了看上面的院墙,又看看院子里,没有动静,应该没人发现我们。
初春天气,晚上特别冷,虽然出门前灌了两口酒,我还是冷得浑身颤抖。
等了一会儿,钱麻子忽然从地窖探出头,朝我招了招手。
我连连摇头,示意上面炮台还有人,必须留个人守着这里才行。
钱麻子也不解释,探出身子拉着我的腿,将我拽到了地窖口。
我没有办法,只能小心翼翼下去,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还顺手带上了上面的木板门。
地窖比我想象中要深,钱麻子已经打开了手电筒,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靠墙的十几个大缸。看都不用看,光闻味儿就知道,肯定是酸菜和大酱。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地窖里还有白菜、萝卜和土豆,堆得跟小山一样。
看来,这就是个菜窖子,我们找错地方了。
此时,钱麻子忽然低声说:“小刀,跟我过来。”
就见他走到地窖的角落,撩开一个黑布帘子,后面竟然还有一个门。
我赶紧跟上去,进去一看,这是个砌了砖的小房间,摆满了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