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死狗拖了出来。
三镖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身上挨了两枪,一晚上都没死,挺能熬。小刀,以后再遇到,要打狗头,你看水月这两枪,挺准。”
我站起来,走进林子,把那匹黑马牵出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脖子,笑着说:“你小子不错,这一脚算救我一命。”
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他们才赶上来。
小顺子知道了刚才发现的事儿,上来看了看,点头说:“你们还真不是一般人!”
我脱掉棉大衣,又从后面的马背上掏出一件穿上,喝了两口酒,身上暖和多了。
三镖把林子里的马都牵出来,扭头说:“半拉子,咱俩探一段路!”
李半拉子一听,连蹦带跳过去,上马跟着三镖往前走了。
我们调整了一下,一人挑了一匹马骑上,剩下的马驮着货,继续往前走。
你要是在林子里生活久了,就会知道,这时候西北风带来的雪,落地不会化,就这么一层层摞起来,两个月之后可能就会没过大腿。
到时候,就是大雪封山,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也是难于登天。
我们冒着雪,继续往前走,旁边的小河已经结了一层冰,雪花铺满了冰面。接下来河水会越冻越厚,过不了多久就能跑马爬犁了。
我们牵着马,沿着河岸慢慢往前走,小顺子骑马跑来跑去,一会儿上前跟着三镖探路,一会儿回来和钱麻子闲扯,嘴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罗老九在马上一摇一晃,偶尔抖抖身上的雪,走了一阵子才招呼我过去,低声说:“小刀,你注意一下这小崽子,但凡有人给个甜枣,他屁都不放就得跑。”
我点点头:“放心吧,他只要能把咱们带到木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