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慢速度,回身打了两枪,后面的火把和马灯非常多,而且越来越近。
此时,我俩已经跑到帐篷前,就见连水月和罗老九还在搬箱子。
钱麻子一看爬犁,大喊:“啥情况?水月,怎么就搬了这几箱。”
爬犁上的木箱子并不多,三四箱而已。
罗老九一边往爬犁前面走,一边回答:“第二趟了,这是第二趟了,我腿肚子都转筋了!”
连水月又往爬犁上搬了一个箱子,直接跳上去,大喊:“老罗,走!”
一声鞭响,两匹马飞一般跑了出去,爬犁一下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钱麻子一愣,赶紧追了上去。
我朝着后面打了几枪,也赶紧往码头仓库的方向跑去。
爬犁跑着跑着就拐上了河面,在上面跑起来更快了,连水月半跪在上面,举起马枪不断朝着后方射击。
追击的马队逐渐散开,变换队形,一连串的马灯,就像荒地杂草燃烧起来一样,一条直线朝我们逼了过来。
骑马打枪,想瞄准其实非常困难,离远了其实就是乱打。但是,一旦马队的人多了,一起开枪,就算是乱打,打中的几率也很大。
钱麻子可能感觉到子弹从身边不断飞过,吓得嗷嗷叫,整个人紧贴着马身子,一点也不敢抬头。
这时,马爬犁忽然冲出河道,又回到河岸,我们回到仓库了。
爬犁首先进了大门,钱麻子紧随其后,我翻身下马,又朝着后面打了几枪,赶紧关大门,爬上了墙角的木架子。
连水月的歪把子响了起来,我也朝着敌人的马队不断开枪,逼得他们停下脚步,开始散开朝两边跑,想包围整个仓库。
钱麻子和罗老九一起,把早已准备的木桩搬起来,顶住了前后大门。
片刻功夫,码头仓库的四周都是灯光,敌人的马队绕着仓库盘旋奔跑,不断朝我们开枪。
连水月大声说:“老钱,老罗,给我俩压子弹!小刀,别急,到后面的炮台去,瞄准了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