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一响,外面的两个日本兵慌了。
他们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大叫,车厢上的机枪也响了起来,一片大乱。
我和钱麻子拉低帽子,抓起工具包,快速爬了出去。
山坡的枪声还在继续,两个日本兵推推搡搡让我们赶紧上车,他俩冲着坡上打了几枪,也开始往梯子上爬。
我跟在钱麻子后面,迅速钻进了车厢上的小铁门。
这是指挥车,通过一个小走廊,里面就是办公区域。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张黑色的皮沙发,桌子上有个漂亮的电话机,下面还铺了地毯。
我俩拎着箱子慢腾腾走在前面,后面的两个日本兵推开我们,大喊着往后面跑了。
他们一走,指挥车里空空荡荡,没有人了。我赶紧招招手,带着钱麻子往回走,朝机车的方向去。
指挥车和机车之间有个连接的小走廊,我们快速跑过去,发现机车的铁门紧紧关住了。
钱麻子一边拍门一边大喊着日本话,语气显得很着急,我站在旁边,一边听着铁门的动静,一边瞅着后面的情况。
片刻之后,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薄棉袄的日本人探出头,气势汹汹,刚骂了一句,我就一刀捅进了他的脖子。
钱麻子赶紧钻进车厢,四处检查了一遍,低声说:“这里没人!”
我俩把尸体拖到角落,关紧铁门,继续往前走。机车的前面是炭水车,可能会有专门负责运煤的家伙。
火车虽然没有开动,但炉子还在烧着,我俩快速跑到了前面。炭水车的铁门是打开的,估计是是为了方便运煤进来。
钱麻子冲着里面大喊了几句,但没有回应。
我一手举着短枪,一手拿着手电筒,跑了进去。
虽然是装煤装水的车厢,但比我想象中要干净很多。一侧全是高大的储水罐,另一侧则是存煤的地方。中间的过道也不算狭窄,我快速跑过去,来到了与前面车厢的连接处。
炭水车里没有人,前面是发电车,现在就能听到砰砰砰射击的声音,里面肯定有人。
铁门推不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
我掏出一颗手榴弹握在手里,拔掉保险,然后冲着钱麻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