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锤子,摆了摆手,扯开自己的上衣:“没丢吧?”
我一看,他把三块金条都绑在了肚子上,虽然沾了血,但没丢。
“没丢,都在这儿呢!”
“那就好,我没受伤,就是太累了,你让我躺会儿。”
我上下摸了摸他,确定没有受伤,这才摇摇晃晃站起来,朝前面的车厢走去。
“小刀,你小心点儿。”
我从枪架上抓起一把枪,大声说:“没事儿,咱们是天兵天将,死不了!”
“净扯犊子。”
我摆了摆手:“你先躺着,我马上回来。”
说罢,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深吸一口气,进了前面的车厢。
跨过地上的尸体,我快速来到车厢底部,使劲打开了铁门。前面还有最后一节炮车,可能还有敌人,他们这时候应该做好了准备。
我慢慢走过去,贴在铁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使劲一推,门竟然开了。
我刚想探头进去,一只手忽然伸出来,还握着一把王八盒子,我下意识一歪头,就听砰的一声响,另一边耳朵也开始嗡嗡响了。
这下好了,完全听不见了。
我猛然一撞铁门,一个日本军官翻滚到了车厢中,继续举起枪射击。
我躲在门口,与他对射了几枪,但都没有打中对方。
打完了子弹,他忽然扔掉枪,拔出日本刀,冲我说着什么。
我耳朵还是听不清,但一看就明白,这个小个子分队长,一定是想和我用刀对砍。
反正我枪里也没子弹了,干脆扔掉它,两步走了进去。这里也都摆满了箱子,空间并不大。
旁边的木箱子上有一根又粗又长的撬棍,我拿起来试了试,有些沉,挥舞着不顺手。再一看,旁边还有一把弯头柴刀,我一把抓起来,这个顺手多了。
这时,我的耳朵稍微好了一些,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喊声。
回头一看,钱麻子已经爬到了车厢连接处,正坐在地板上,大声呼喊。见我回头了,他把手中的锤子扔了过来。
又捡起锤子,我点了点头,转身面对日本分队长,大喊:“兔崽子,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