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了满是玻璃罐子的隔间里。
秃老六他们三人,则分开躲在了那些桌子后面。
我和连水月躲在了最靠近洞口的一个隔间里,倚靠在墙边,端着枪做好了准备。
房间里弥漫着毒气,我戴着防毒面具,擦了好几次前面的镜片,都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头顶上忽然传来呜呜的声音,白色的毒气开始逐渐消散。我抬头看了看,应该是上面的通风口,把大部分毒气都抽走了。
这下总算能看清了。
连水月冲我比划了一下,让我先别急,看着外面的情况。
红色的小灯已经停止闪烁,警报声早就停了,现在,我可以清晰听到外面的声音。
很快,我就听到了靴子踩在铁板上的声音。
关东军的个人装备中,鞋子的区别很大。普通士兵穿的是行军鞋,天不冷的时候,这种鞋子是皮革制成的。
但是到了漫长寒冷的冬季,就要换成帆布面、橡胶底的行军鞋,这种更暖和,也不担心天太冷皮革被冻硬。
军官一般都是胶底帆布筒的长靴,可以把小腿包裹起来,里面填充了很多棉花和动物皮毛,保暖效果更好。高级军官不需要经常出去打仗,还会穿一种黑色牛皮长筒靴,更厚实,更好看。
外面的平台是铁架子搭起来的,军官迈着大步走在上面,传来清脆的啪嗒啪嗒声。
这个声音由远及近,中间停顿一会儿,又开始朝我们的方向来了。
秃老六就在斜对面的桌子后面,我朝着他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很快,脚步声来到了门口,有两个人正在说着日本话,听语气很放松。
我立刻意识到,他们放毒气可能只是“例行程序”,并不是针对我们几人。很有可能,这些日本兵觉得,我们一定还在矿井上面,不可能进入到这里。
他们在门口站着,说了几句话,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
很快,皮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朝远处去了。
连水月立刻拍拍我的肩膀,我起身跑到门口,探头一看,他们走到下一个洞口前,又停下了。
这日本军官穿着双排扣的大衣,头戴大檐帽,腰间挎着王八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