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打开门锁,进去了。
我和钱麻子跟在后面,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臭味。刚才里面还有人在说话,这会儿全都安静了。
里面还有一道铁门,铁门里面的大炕上,躺着的、坐着的,大概有十来个人,正在唏哩呼噜喝着粥。
刘队长大声问:“咋样,能吃饱不?”
坐在炕头的一个黑脸汉子笑着回答:“比在山里好。”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走到铁门边,仔细看了看,好像没有我和连水月遇到的人。
我扭头问:“刘队长,他们是不是一个绺子的?”
“不是,已经审过了,都是小绺子的,被打散了,逃进城的。”
我上前大声说:“在下伍六刀,以前也是里码人,规矩门清。兄弟们,扯出来的,掉脚子的,我都不管。谁是进城踩盘子的,最好言语一声,别觉得自己传正、瓢紧,被我查出来,直接拉到外面挂甲。”
里面的人一听,都直勾勾盯着我,一声不吭。
我接着说:“各位,谁要是知道哪个是踩盘子的,举了,晚上我就给你加一只烧鸡!”
“扯出来”就是逃出来,“掉脚子”就是被兵警抓住了。“传正”是胆子大,“瓢紧”是嘴严、不泄密,至于“举了”,就是揭发举报的意思。
我这番话一说,坐在炕头的黑脸汉子下来了,咧嘴笑着,低声说:“放心吧,我打听打听,有消息一定告诉你。”
我点点头:“多谢了。”
“兄弟,我听说南城闲人多,要是真有哪个绺子的人进城踩盘子,可能会藏在那里。”
我点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南城晃一圈。”
说罢,我们出了牢房,回到大门口时,刘队长明显有些担忧。
“你刚才的意思是,有土匪派人进了城,想里应外合?”
我点点头:“有这种可能,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刘队长,我建议加强一下两个城门的防备,多安排些巡逻队,查一查可疑的人。”
“行,我这里人手也不够,一会儿联系一下山里的部队,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时,钱麻子问:“刘队长,城南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