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都在笼子里装着。
我是真被惹急了,一粪勺打翻面前的家伙,跳了下来,朝着一个拿粪叉子的男人打了一枪。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住耳朵翻滚起来。其他人一看,赶紧丢掉手里的东西,逃跑了。
连水月大喊:“老三,进屋找煤油!”
老三一听,赶紧钻进屋里,很快拎着一个小铁皮壶出来。
我赶紧接过来,拧开了盖子,用袖子捂住口鼻,慢慢靠近两个粪桶,将煤油浇了上去。
趴在旁边的孩子还想上来,我一脚将他踹到旁边,点燃了两个粪桶。
两个大“火球”瞬间烧了起来,里面的耗子发出吱吱吱的惨叫声,不断撞击铁笼子,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我扭头对着老三大喊:“走,带路!”
老三被吓得一哆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院子里那群人,还拿着家伙站在粪车前,嘴里骂骂咧咧。
我快步走到门口,指着坐在积雪中的春叔:“城里要是闹了鼠疫,我把你们活剐了!”
连水月跑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声说:“小刀,冷静点儿,别跟他们急眼,没必要。”
我深吸几口气,刚才确实急眼了。
这帮兔崽子气死我了,这个关键时刻,我还要舞着粪勺子跟他们纠缠,能不急吗?
老三战战兢兢走过来,低声说:“走吧,我带路。”
我指了指院子里的人:“都滚进去,今天不准出来,再让我看见了,活剐!”
说罢,我俩转身跟着老三回去,拿了长枪,牵着马,往东边的窝棚区去了。
路过一片仓库,有人正在灭火。
我问老三:“抢东西就抢东西,为啥放火,这会儿咋又灭火,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摇了摇头:“你不懂,放火一烧,仓库里的东西就没个数了,谁知道被烧了多少,丢了多少?查不清了。”
“哦,明白了,那为啥现在灭火?”
“再不灭火,就烧到前面的窝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