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信二腿上的大蚂蟥,好像还在吸血。
我怕他真被彻底吸干了,赶紧脱下他的靴子,朝着左腿上的蚂蟥使劲拍了几下。
不出所料,没啥用,大蚂蟥扭动几下,反而在他腿上缠得更紧了。
我看看钱麻子,他沉着脸说:“要不,你把它咬住的那块肉一块割下来,省事儿。”
山下信二忽然动了动,用虚弱的声音说:“别呀,再想想办法。”
“行,你可别死了,我和小刀尽力而为。”
“抓紧,真晕。”
钱麻子扭头说:“我听说,用火燎也行。”
“咱也没带煤油灯啊。”
钱麻子从地上的背包里翻出酒壶:“这是小烧,一点就着。”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火柴,对他说:“你先往上面倒,慢一点儿,我点火。”
“行,别急,我让你点就点。”
说罢,钱麻子拔掉酒壶塞子,慢慢往山下信二的左小腿上倒酒。大蚂蟥一碰到酒,好像受了刺激,开始扭动身体。
钱麻子高兴了:“小刀,这酒有用,别急,我给它身上浇透了。”
说罢,他把剩下的大半瓶小烧全都倒了上去,然后一挥手:“点火!”
我赶紧擦燃火柴,扔到了大蚂蟥的身上。
就听轰的一声,一股蓝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了大蚂蟥,连山下信二的左腿一起烧了起来。
大蚂蟥的身体不断扭动,但还没有松开嘴。
山下信二疼得嗷嗷叫:“糊了,我闻到糊味儿了。”
钱麻子大喊:“别嚷嚷,烧掉点儿腿毛怕啥,一会儿这东西就不咬你了。”
刚说完,棉裤也烧了起来,发出明亮的黄色火焰,浓烈的焦糊味扑鼻而来。
山下信二嚎叫起来,我赶紧用袖子拍打,试图扑灭火焰。但棉裤已经浸透了烧酒,越烧越旺,徒手根本扑不灭。
我只能站起来,大声说:“老钱,快想办法,别把他烧死了!”
钱麻子抓起旁边的背包,使劲朝山下信二的左腿砸过去,一下两下三下,砸得山下信二翻滚了一圈。
我赶紧拦住他,取下肩头的马枪,用枪托使劲拍打他的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