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是国民党特务。
进城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如果被特务抓了,一定要咬死了我们是山里的土匪。于是,我摇摇头说:“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共军,和你有啥关系?”
他回到桌子旁坐下,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
“伍六刀,你以为我们对你一无所知?”
说着,他翻开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看了看里面的几张纸,笑了。
“以前你确实是胡子,但是临石镇被共军抢占之后,我们的情报人员,多次看到你们一伙人出入共军在城外的营地。这个情况,你怎么解释?”
果然,临石镇有国军特务。
我叹了口气,脑子里迅速思考一下,开口说:“你们的特务水平真不怎么样。”
“那你说说呗。”
“共军占了临石镇,第一件事就是把青龙山的胡子都抓起来,上那个什么——改过自新班。按照他们的说法,罪大恶极的枪毙,改过自新的放一条生路,可以留下来加入共军,也可以领路费回家种地。我们当时表现的好,上完课,就被放了。”
他一拍桌子:“放屁!你们肯定是加入了共军!”
“这位长官,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共军就抓不完了。要不你们再问问,当时从青龙山下来成百上千的胡子呢,他们是不是也上了课,最后被放了?”
“好,那我问你,你们来奉天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大大小小的绺子,在北满都混不下去了,我们只能往南满跑。”
“别瞎扯,你们在奉天闹这么大,可不是来避难的。”
“我也没说是避难啊!实话实说,我们正在追一个日本娘们儿,她从兴安岭的一个金矿出来,可能带了不少金子,我们已经追一路了。”
这时,坐在旁边一直乐呵呵的白胖男人说:“兴安岭的胡子这么厉害吗?追了这么远,还能大闹奉天。”
我哼了一声:“混口饭吃,以后你们混不下去,可以进我们的绺子,管吃饱。”
这两人一听,哈哈大笑。
刚才的瘦高个又走了过来,恶狠狠瞪着我:“你不要以为有郑如春这个靠山,就无法无天了,要是查出来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