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耳朵更聋了,”刘春花解释了句,乐呵呵上前,凑到老太太耳边喊了声,“妈!”
老太太手一抖,差点没把针戳进指头里。
那花白的老眼眯着仔细看了看刘春花:“小花儿啊?”
“妈,是我,我带孩子来看您来啦,老苏也来了。”
老太太被刘春花扶着站起身,苏尘忙喊了声外婆,又让孩子喊太婆。
一声声太婆老太太指定是听不真切的,但嘴却笑得合不拢,忙进屋抓了花生和糖往红红他们手里塞。
扭头又朝边上的砖头房子喊:“阿礼诶,阿礼,小花儿回来喽。”
发现苏尘身边的两个大箩筐,当下又佯装恼怒。
“小花儿,你回就回,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家里还缺你这些啊?”
砖头屋里小跑出了个带着贝墨绿色贝雷帽的小老头儿,瞧见刘春花当下就笑开了。
“小妹啊,快快快,里头坐着,”他招呼了下,又看到苏尘,问,“小尘之前还愣头青的样子,看看,现在沉稳多了。”
几个舅舅阿姨苏尘还是认识的。
这是大舅刘春礼。
他喊了声,又让孩子依次喊人。
刘春花扫了一圈:“嫂子呢?”
“嗨,阿俊老婆不是刚生了嘛,去照顾月子了。”刘春礼叹了口气,“本来我也要去,嫌我笨手笨脚,又说地方小不方便,不让。”
他说着就往锅里放了水,开始烧火。
刘春花看着那新砌的灶台,没忍住摸了摸:“这灶台做得好啊,看着就好煮。”
又问:“阿俊老婆又生,这就第四个孩子了吧?他们抓不抓人?罚不罚款?”
阿俊是刘春礼的老来子,年纪比苏尘小四岁。
苏尘听着这话,立马想起徐佳华当初生孩子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得亏牛尾村在山沟沟里,村长胡世良也知道分寸,发动人找了几圈没找到人后,只打砸了家里的条凳,掀翻了鸡圈。
至于罚款,哪有钱啊?
象征性从刘春花那里搜了三十几块钱走,交差了。
提起这个,刘春礼就叹气:“不然怎么不在家坐月子哩?躲亲戚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