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一早过来,我送你去张老板那边。”
阿亮笑开:“诶,谢谢小叔。”
说好了进城上班的事,阿亮没闲着,跟着苏尘他们将堆放在墙角的青砖全部收拾到了蛇皮袋里,顺道推着车去了一次别墅,将蛇皮袋搬下车。
等他们再回老屋,就见老覃头红着眼坐在八仙桌边。
“苏老头啊,我不想走啊。”
“咱好不容易熬到孩子大了,孙子也能打酱油了,想着享享福,怎么又得离乡……”
老覃头擦了擦眼角:“哎,真是上辈子欠了阿雄的。”
刘春花和苏老头一阵宽慰之后,他才留下半袋米和一袋地瓜走了。
他出了门,回了一趟家,又拿着些东西往其余邻居家里送去。
苏老头吧嗒了两下水烟:“老覃头让我们有空去多割几棵白菜,怕过阵子不吃,就烂地里了。”
刘春花叹气:“这么多东西换不着钱,只能送,难怪他红眼哩。”
“回头给他包个红封吧,让他一路顺风。”
苏老头颔首:“是要包一个,也不知道他去了南边,过年还回不回来,要不回来……”
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见了。
刘春花和苏老头都沉默了老半晌。
知道七月怯怯问南边是哪边,这才回过神。
“南边啊,就是……”刘春花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南边是哪边,忙求助地看向苏老头。
后者瞪眼:“傻不傻?日头出来的是东边,往左就是南边,往右就是北边。”
他指着后院的位置:“喏,七月,这边就是南边。”
猛地,他眉头皱起。
刘春花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老头,干嘛呢?”
纸人依旧一字一句:“南!边!黑!黑!的。”
黑黑的?
苏尘好奇看去,心头猛地一跳。
是浓烟!
“着火了?”
苏老头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不能吧?”
“烧荒也出正月了再烧啊。”
他的肩膀被刘春花猛地拍了下:“傻不傻?赶紧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