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坐在座椅上,象牙白的长袍平整洁白。
如他这个人,一贯一丝不苟,礼貌而疏离。
“解除婚约的事情父亲已经告知我很久了,但我一直没有回复,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当面和你道歉。”
萧鹤川以一个第三者的角度,简单的将自己在两人之间摇摆的事情剖开在灵瑶眼前。
虽然如今物是人非,但萧鹤川行事从小到大光明磊落。
哪怕知道他们本就再无可能,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也不愿意将这件事瞒着她。
他了解她小未婚妻的性子。
之前她与林疏棠那般要好,若是最后从旁人口中听闻些他和林疏棠的事情。
定是会难受的。
今日林疏棠就算不刻意在她眼前提起,他本也是要说的。
灵瑶对于他的话,没有说什么。
只是将一个盒子推到萧鹤川眼前。
屋内灯光不算太亮,但萧鹤川还是一眼看清楚了盒子内的东西。
有他们订婚时做的那对玉佩,另一块正挂在他腰间。
除此之外,还有他幼时给她做的木蜻蜓,木雕小人。
他偷偷瞒着家中下山给她带的话本,亲手给她制作的美颜膏。
平日里不觉得有多少,没想到都收了一箱子。
萧鹤川眸光落到盒中一处,喉头一梗。
那是两条嫩黄发带。
极其鲜艳娇嫩的颜色,做工精致,发带质地精良。
萧鹤川端着那盒东西,几乎是落荒而逃。
刚走出房门没几步,滚烫的泪珠顺着脸滚下来。
砸落在地。
有几滴落在他手中捏着的发带上。
嫩黄发带的尾端,被人用歪歪扭扭的线功,认认真真的绣上了一个川字。
朦胧的视线中,萧鹤川恍惚中看见了那年也不过青春懵懂年纪的自己。
小未婚妻模样生的好,人又乖,十分讨人喜欢。
无论是在学堂还是在梵家子弟中,对她暗动春心的人都很多。
就连过家家这种游戏。
一向对女孩子玩的游戏嗤之以鼻的男弟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