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赶到四码头的废弃厂房已是晚上十点了,他回去化妆耽搁了一些时间,为了以后能节省时间以及更方便,他把顾言给他的化妆箱放入了空间,心里感叹,还是有个空间好,为什么自己早没有发现,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
这是他第二次到这个废弃厂房,第一次是劫夺金器和美元,在这里杀了三伙黑吃黑的家伙,死了十三个人,至今还是无头公案。
他已经听出厂房里有两个人,知道顾言早到了。他也听出小泽一郎已经醒过来,在那里装睡。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要费力气把他弄醒。
他在漆黑中走进了厂房,为了不让小泽一郎听出自己的声音,袁野故意用沙哑的声音对顾言说道:
“把车灯打开,把这个日本人弄出来。”
顾言知道袁野故意变声的用意,也不答话,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默契。他立刻上车打开了车灯,然后下车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把小泽一郎提起来,径直拖到车前,扯下堵在嘴里的破布和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把他扔在地上,又朝小泽一郎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
还在装昏迷的小泽一郎吃痛不过,忍不住“啊”了一声,此时他酒已醒了大半,知道装不过去了,只好睁开双眼,但是车灯晃得他几乎睁不开,只好眯着眼睛,只朦胧看见自己身前一左一右两个身影在车灯后侧,他惊慌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
其实他已经猜出对方是什么人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抗日分子,如果是抢劫根本不需要带自己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连自己的口袋都不搜,虽然没有什么钱,但好歹还有十多块日元。
他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把自己抓来折磨一顿再杀了?小泽一郎想到这里,心里泛起一阵恐惧,他们特高课行动组对抗日分子可没少干过这种事。
那些抗日分子遭受折磨的惨状,小泽一郎一直历历在目,他自己看到时都不免心惊肉跳,当时他就在想,这些抗日分子心里最大愿望恐怕就是希望赶紧在头上来一枪,早点结束痛苦吧。
小泽一郎想到这里,心里惴惴不安,车灯照耀之下,袁野看到了一副惊惧的脸,看来也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不怕死,也有怕死的,那些不怕死的估计都是被武士道洗脑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