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最后一丝能量被抽取干净,她最多元气大伤,脱离百千镜,丁黟则是再也回不去,重新回到她刚来的时候,沉沦千百次,死亡千百次,最终灵魂被磨灭殆尽。
宇宙中,穿过任何时空,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幺幺给丁黟选了一个简单的任务,这个简单只是幺幺以为。
丁黟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极致的虚弱感袭来,浑身上下,无一不痛,身边传来孩子哇哇哭声,门外是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中气十足的交谈声,还有音量满格的电视声。
撑起身体,看到旁边裹在襁褓中的婴儿,看样子刚出生没几天,皱巴巴红彤彤像是猴屁股,丑的不堪入目。
房门虚掩着,外面的声音一声声传进来,刺耳异常。
胸口像是被人砸了几拳,绑了块大石头一样,坠痛坠痛。
丁黟艰难爬起来,这副身体像是被车碾压几遍一样,每个关节骨头都有它自己的想法,一会各痛各的,一会一起来。
关上房门,顺手反锁,将门外的高谈阔论挡在外面,身体记忆使然,丁黟抱起孩子,掀起衣服。
“咕咕咕——”
孩子大口吃着奶,丁黟抽空接收记忆。
王娅静,三十岁,庆省凌市人,这是刚生完孩子的第三天,也是刚从医院回家的第一天。
王娅静和丈夫董勇军是自由恋爱,董勇军父亲前几年去世,母亲霍梅在凌市当保姆。
结婚的时候,王娅静心疼丈夫,象征性的拿了两万彩礼,简单吃了顿饭,扯了证。
结婚后不久,王娅静怀孕,父母在外地帮兄长带孩子,董勇军工作忙,早出晚归,霍梅要工作,王娅静妊娠期反应严重,从怀孕两个月直接吐到生,工作也不保,被老板与各种理由炒了鱿鱼,董勇军自言结婚了就要买房,一分钱生活费都不给,王娅静忍着不适到处打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