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一个院子。
王妈只送她到门口,搓着油腻双手,讪笑道:“大姑奶奶,家中老爷们说了,要去省城发展,你就凑合着住几晚。”
“辛苦王妈!”丁黟颔首谢过。
卜家的搬迁,比预计中来得还早,偌大的老宅,如今只剩下几个下人,比如本该在厨房的王妈,现在也做起引路的工作。
三天一晃而后,卜二叔卜三叔,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围住张家,要张家归还卜灿花的嫁妆。
卜三叔声情并茂,历数张家的龌龊行径。
本来因为张家死了儿子,儿媳娘家就上来闹事而对张家抱有同情心的人家,立马调转矛头,指向张家。
张父咬牙,光棍说没钱。
张母歪着嘴,撒泼谩骂。
周围邻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位好面子的夫妇,如此不要脸。
卜三叔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张家番这人,从小就装,现在是装不下去,准备赖账。
兄弟俩对视一眼,卜二叔压阵,卜三叔带着人冲进张家,见啥拿啥,搜刮一空,出来示意卜二叔:“撤。”
卜二叔临走又踩了张家一脚:“张家番,你张家花用我侄女嫁妆,卜家拿你点东西,如今资不抵债。看在三个孩子份上,别说卜家欺负你,剩下的钱,卜家不要了,就当是侄女养三个孩子的花用,从此之后,我卜家和你张家,再无关系。”
“诸位,可看清了,以后和张家相处,留点心眼,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张家啃得骨头都不剩。如我侄女这般,嫁妆养着整个张家人,儿子出国留学,打儿媳妇的主意,儿子归国,就想休妻另娶,儿子死了,还不放过儿媳妇,硬逼着人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