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钰吃着碗里的凉豌豆，看了看苏莞。
“奶奶，昨天晚上她在努力给你挑重孙，太累了，这才没起得来。”
苏莞本来对这些话已经麻木了，但是对着老长辈，多少是有点不庄重，她都想打顾钰。
“找理由。什么挑重孙，还不是你们自己图快活。你跟你爹一个样，就知道护老婆。有了媳妇忘了娘。”
“好了好了，奶奶你别说了，你骂我爹就骂我爹，别带上我。”
顾钰求饶，他知道他奶一旦开始骂他爹，没几个小时说不完。
“你还不让我骂？闹，把他的三老婆弄到这里来，天天在那个佛堂里敲啊敲，敲得我都头疼死了，装什么样子。人家求菩萨保佑家宅平安，她天天在菩萨面前咒人，你说能有什么好？”
顾老太太指着佛堂的方向一顿吐槽。
“你可千万别学你爸娶娶个，娶回来搞事情，让她走也不走，懒在这里了，我说说她，她还要骂我，我跟你爸说，你爸也不管。”
“我一把年纪了能指望谁啊，你太爷爷要是还在，我也不能受这种委屈。”
顾钰停下碗筷熟练地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顾老太太，按照惯例，她要开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