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瞥见她神色低落，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你吃你的饭，别理她。这几年仗着有点人气了，脾气渐长。”
顾钰此刻穿着黑色的毛衣，头发全部梳了上去，脸上敛了笑，瞧着有些成熟稳重的腔调。
苏莞笑了笑，不置可否道：“她说的没错，你是变了。不光是不像失忆那段时间的你，也不像以前的你了。”
顾钰本来垂着眸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掀眸看着苏莞。面无表情。
苏莞跟他对视，静谧的空间里，视线交缠，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顾钰嘴角忽然扯了扯，脸上又浮上了招牌的笑容。
吊儿郎当。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他边问边移开视线，伸手从烟盒里摸出烟点上，仰头往后靠，长腿交叠，吐出一口烟雾。
苏莞盯着他没动，眸间情愫暗涌，目光温凉。
顾钰透过烟雾看着苏莞的眼睛，忽然生出些烦躁。
他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她的眼神总是在透过他寻找着什么，他知道他是在寻找之前的那个顾钰，明明也是他，却让他不爽。
他忽然附身，抓过苏莞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一口烟度入苏莞的口腔，她本能地想推开禁锢着她的人。
但是辗转在她唇上的柔软带着强制的攻势，让她一颗心乱了节奏。
像是宣誓主权，顾钰吻了她良久，直到嘴巴发酸，舌根发麻，呼吸越来越短，他才松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不近不远地与她对视。
目光里都是冷沉的侵略。
这是从前的顾钰没有的眼神，自从密林事件。顾钰失忆醒来之后，就常常会有这种眼神。
警惕，主宰，不安，愤怒……
非常复杂。
苏莞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顾钰神色顿了顿，余光瞥了瞥苏莞攀爬上他脸颊的那只手。
苏莞靠近，轻柔地吻着顾钰的双唇，像是细细的描绘，她用他曾经教他的方法，取悦他……
顾钰迷茫地一动不动，由着眼前的小东西在他的身上为非作歹。
他们已经有过一夜，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