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受伤在家休养的陆谦也在家里设了灵堂。
他以师兄的名义为她办丧礼。
程万里纵然身上有伤也不肯在床上躺着,坚持为她守灵。
然而灵堂中却没有棺木,只有一个灵位。
至于遗体棺木,已经在送回圣心谷的路上了。
……
京城外,官道上。
萧遥骑着马,旁边是运送棺椁的马车。
他走得不算快,因为棺椁做了防腐措施,有些重,也难以承受太大的颠簸。
当初跟着萧遥去圣心谷的一行侍卫已经尽数会了京城。这次萧遥外出,仍是他们跟随护卫。
前几天才是冬至,如今天黑得也很早,一行人没走出多远便在驿馆投宿。
同时进来投宿的,还有另一行人,是京中某位官员的家眷。这位官员原本是休假回乡探亲的,却因国丧和疫情,休假临时取消留京,而他的家眷则按照原计划离京归乡。
这一行人有一位太太、一位公子和两位小姐,另外还有数名丫鬟婢仆跟随,人数不少。
这些人见这一行人驾着一辆黑沉沉的大车,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色斗篷,气势森然,还有为首的那位白衣公子,神情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都不敢靠近过来。
“穿成这副样子,像是送殡一样,真晦气。”其中一位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小姐小声嘀咕道。
“嘶……”被邢唐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位小姐便吓得立刻噤了声。
定客房这种事自然有侍卫去打点,萧遥只需悠闲地等着就行。
这家驿馆规模小,设施简陋,只有一间客房。客房有人住了,其他人便只能挤在大堂里将就一晚。
那边的官眷到得虽早,却是女人居多,扭扭捏捏磨磨蹭蹭,下个车都下了半天。
萧遥这边的侍卫则一个个都训练有素,行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到的虽晚一步,却是抢先一步将客房定了下来。
“我说,这不公平吧?”官眷那边显然不服,一名管家打扮的老仆拿着自家老爷的邮符文书找驿长理论,“明明是我们先到的,你怎么能把客房给了别人?”
驿长无奈地摊手:“确实是人家公子先到我这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