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鞭炮声持续了半个小时。
好几个知青看完分数后,下午继续上工,干劲十足。
苏白芷点头:“今晚我再给家里打电话。”
院子里热闹着,
二虎套上新外套,又把书全扔进新书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苏白芷拿出新买的外套,让罗桂玲试穿:
“小姨,我买了两件,这件可以穿去做工,你要是怕弄脏,就套个罩衫。”
罗桂玲拍了拍衣服,嗔了她一眼:
“这么好的衣服怎么能穿去做工?那不得心疼死。”
苏白芷笑道:“衣服就是拿来穿的,不然不就白买了?”
“这件红色喜庆,可以留过年穿。”
二虎套上新外套,慢慢挪步,准备跑出去。
苏白芷瞥了他一眼,没拆穿他。
罗桂玲发现时已经晚了:“二虎,把新衣服脱下来,留着过年穿……”
“我就不!”
围墙外传来二虎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
罗桂玲念叨了几句,无奈地把地上的旧书包收好。
苏白芷左右看,没看到罗振军。
“他去山上了,估计是给阿薇报喜。”罗桂玲压低声音,鼻子酸涩。
苏白芷点点头,帮着把衣服叠好。
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先到,活在当下最好。
罗桂玲:“对了,军区医院调来一个女医生,听说是从京市过来的,
还说是傅医生的女儿,这事你知道吗?”
苏白芷摇摇头,眸底闪过一丝担忧。
傅敬文跟所有家人都断绝往来,她没见过他的家人。
此刻,
傅敬文刚回到军区医院,大步走进门诊部,准备拿最近几个手术的病历回宿舍。
医护宿舍就在医院的旁边,他从门诊回去反而少走很多路。
朱丽红看到他,正想迎上去。
“爸!”
傅敬文脚步顿住,迟疑了一会儿,才转头看过去。
他眉心紧皱,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看,目光瞬间冷淡阴沉。
“爸!您不认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