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一个人是不是依旧过得很好?她会想念自己吗?她后悔了吗?她难过过吗?是不是依然阳光骄傲?是不是和周围投缘的人有说有笑?是不是肆意地在雨中奔跑?是不是也会因为学业而烦恼?会不会也在深夜里独自咆哮?记忆中高中的稚嫩脸是不是也因为压力变得成熟了呢?
时间推着人往前走,也催着人长大,所有的思念慢慢地都变成了担忧。
他怕她下雨的时候忘记带伞,他怕她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遇见不轨之徒,他怕她下雪的时候忘记了添衣,他怕她忘记了回来的路,他更怕她忘记了他。
等不来她的归期,他习惯性的祝福她。看见天上的彩虹,他会祝福她阳光总在风雨后。看见天边的流星,他会祝福她每一个愿望都会变成现实。哪怕是自己的生日吹蜡烛的时候,他都祝福她过得好。
可是,他唯一不愿看见的就是花,已经开了的花,因为陌上花开,心底的人,还未定归期。
慢慢地,他也习惯了等待,等风来,等雨落,等花谢,等花开,等她归。
世界那么大,她想看就去看吧!世界那么大,终究是个圆,她总会回来的!世界那么大,说好要用一生去探寻,他相信他们终会重逢。
其实,有些时候,他也觉得这些不过是自己的美好想象,他也知道这些有可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愿望。可是,他得活下去啊!他得有活下去的动力啊!而这些,所有关于傅亦瑶的这些,就是他的执念,也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
这种执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米巨磊头顶的天空,禁锢了他的灵魂。
这种执念,又像无形的沼泽,困住了米巨磊的身躯,绊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唯一可以活动的双手,不想向人求救。
唯一可以出声的嘴巴,不想高声求救。
他知道,除了傅亦瑶,谁也救不了他。他知道,除了傅亦瑶,他不会让任何人救他。这是他给自己画的囚笼,他甘心做傅亦瑶一辈子的囚鸟。
她不来,他不走。
万物不及她,一生只要一个她。走过千山万水,他在人海里看到她,从此,就再也忘不了她。相识,相知,相守,是他的人生计划,也是他的愿望。
月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