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有点让何福看不懂。
何福将手中的兵部公文看了又看,越看越糊涂。
这一次,朝廷来文,不仅没有派来所请援军,反而让他只留下一万两千精锐人马坚守待援,其他人马复还各卫,说是为了减少后方输送军粮的压力。
此时的何福,心情不由从高黎贡山顶跌到了山脚下,心里充满了一大堆问号:
“好几万兵马都要打发走,却要舍近求远,等辽东精兵来援,开什么玩笑?”
“辽东兵虽然神勇,可远在万里之外,猴年马月才能到来?”
“辽东又是苦寒之地,那里的士卒来了,又如何受得了此地的湿热天气?光是一个乱裆病就让这帮爷们雄起不了,更别那瘴气了。”
他甚至一度怀疑:“难道是当今英明神武的洪武皇帝老糊涂了?”
作为一员沙场老将,何福也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
既然朝廷已经有了明确意见,他只好一边组织人马有序撤退,一边放弃高黎贡山以西的十几个兵营,收缩兵力,集中防守怒江以西的怒江镇,等待援军的到来。
四月底,新任麓川国王、勐卯弄土司联盟头领刀干孟获悉明军大队人马纷纷撤退,认为明军已经被他成功拖垮了,不得不撤军,连忙纠集五、六万大军将明军围困在怒江镇,准备痛打落水狗。
就在这时,副将军瞿能和海兰察带领辽东援兵抵达怒江镇明军大营。
何福很有耐心地数了数辽东军的人头,一个、两个、三个……足足有六百五十人之多,大失所望。
他原来的心情只是从高黎贡山山顶跌落到山脚下,但是亲眼见到这批援军的人数后,又从山脚下跌到怒江大峡谷谷底。
他悄悄问瞿能道:“这援军不来倒好,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在撤军。可朝廷却只派来不到七百人马,这是拿征战当儿戏吗?”
瞿能信心满满地答道:“将军,你就安心配合辽东兵好了,一切听海将军的,不出一个月,明军定会大获全胜,你这个代理征虏将军也可以去掉‘代理’二字了。”
何福虽然看不上那个才二十出头的海兰察,可一见瞿能把海兰察和他带的辽东兵吹成了花,又有兵部的公文作背书,只好暂且按住心中的失望,先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