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回见家中妻小!”
张辽话音鼓荡之下,传递四方。
所有士卒闻言,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颅。
十万大军当面,合肥无疑是危城,他们这七千士卒或许能撑三日,或许能撑五日
结局大抵都是没什么差别的,他们中或许九成九的人,都没有机会再次见到家中的妻小。
张辽高昂的声音又至:
“但,那孙权小儿的江东基业,皆是承继于其父、兄,他本人于战事上,没有半点建树。”
“他虽携军十万,我们也并非没有机会!”
“若只固守城池,合肥如危卵!”
“但若出城迎击,我等或可直接摘下孙权的头颅!”
“明日,我,张辽,合肥守军之将,将携八百虎士出城斩孙权,解合肥之危!”
“诸君,谁愿与我同去!”
全身覆铠的张辽,如同夜色中的火炬,试图点燃士卒们心中的战意。
七千士卒中,挑选出八百死士并不难。
所有守军皆清楚,若不主动出击的话,甚至满城皆可能是死士。
而且此番募集的敢死者,粮辎赏赐极为厚重,足可抵得上十年的粮饷。
很快,在军需官的统计之下,八百悍不畏死的敢死者,便被挑选而出。
此时,夜色正浓。
张辽趁着火光,牵出数头壮牛,开剥牛肉。
以沸水煮之,浓郁的肉香,与周围的火光混杂着。
将牛肉赏给八百名敢死者,准备着明日的大战。
八百米敢死者,拼命咀嚼着嘴中熟透的牛肉,咀嚼到眼眶生泪。
似乎想,将这辈子所有的苦难,于今日全部嚼尽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时。
合肥的南方,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江东大军,度过施水,已然逼近了合肥。
江东十万大军,在此时一共分成了三个部分。
近八万的大部队,在最后方,刚刚从施水的战船而下,维持着松散的阵形。
前队近一万五之数,尚未布阵,被将领统携,紧跟着前方的江东统帅。
最前方,便是江东之主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