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
“仲达，”曹操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带着一丝探究，“你似乎并不害怕。”
司马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丞相何出此言？”
曹操闻言，冷笑一声，宛城之战的惨败如同心头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让他隐隐作痛。
“兵家常事？朕数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粮草辎重尽数落入敌手，汝一句兵家常事便可推脱干净？”
司马懿眼睑低垂，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久经沙场，难道不知此理？”
曹操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司马懿，一股无名之火在他胸膛熊熊燃烧。
他紧握双拳，骨节咔咔作响，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捏碎一般。
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仲达，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
司马懿缓缓抬头，与曹操的目光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丞相明察秋毫，懿心中所想，丞相又岂会不知？”
曹操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绕着司马懿踱了几步，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沉可怖。
他停下脚步，再次看向司马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仲达，你很有胆识，也很有谋略，可惜……”
“可惜什么？”司马懿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曹操俯下身，凑近司马懿，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惜，你选错了效忠的对象。”
司马懿毫不畏惧地迎上曹操的目光，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懿从未选错，也从未后悔。”
曹操盯着司马懿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让他不寒而栗。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仲达，”曹操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究竟想要什么？”
司马懿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让人捉摸不透，“丞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