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实在是大魏开国百年来前所未见。
而这样的人,却仅仅只是苏州商贾人家的一个赘婿,还是跋涉千里上赶着入门的那种
终究还是得再看看。
沉默片刻,杨溥转身离开,数十步后转身,一身青色儒衫的顾怀还站在原地。
“这门心学,我很感兴趣,介不介意以后我偶尔过来旁听?”
顾怀怔了怔,倒也颇为大方地点了点头:“可以。”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什么,搓了搓手:
“只是这书院的先生现在就我一个,学生渐渐多了,有些力不从心,看老人家也是个读书人,反正都要过来旁听,不如不过束脩肯定是没有的,我都是白干。”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杨溥也被顾怀这混不吝的性子给弄得一愣,怎么刚刚还让他有些惊叹于其才华的顾怀,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幅市侩的模样?
他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不知多少人想要搭上他这条门路,称一声师生,他都从未同意,看今天顾怀的意思,是想让他来这书院里当个免费的教习?
这年轻人
“所以说,得亏你少爷我急中生智,才算没让那老头把钱要回去,还把他坑来了书院当教习。”
入夜的小楼里,顾怀一边脱着鞋一边感叹,满脸都是庆幸:“也还好那老头不太聪明的样子要换个人来,咱们那几百两银子还没捂热就得还回去。”
刚把灯挑亮一些的小侍女闻言露出些紧张模样:“顾怀你把他打发走不就好了,他要一直呆在书院里,哪天想起银子的事情,又来找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顾怀咬牙冷笑,“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又变成穷光蛋,更何况是个说话酸不拉几的老头?”
主仆两到现在都还以为杨溥是冲着那几百两银子来的。
顾怀突然想到了什么:“银子埋好了么?”
“埋好了,就埋在后院那口井旁边,”小侍女点点头,“我还在上面铺了草皮,保证没人看得出来。”
“那就好,咱们以后得安生日子就指望这点银子了,实在不行哪天跑了还能找机会挖出来,”顾怀有些感叹,“当时还觉得这钱挣得真他娘的容易,我都想给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