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犹豫片刻,便也决定再给他们加个菜,毕竟入秋一走,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以前自己总是碎碎念,但以后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猪油入锅,胖女人切了些肉丝,葱姜蒜下锅爆开香味,一股青烟飘摇而上,站在她身后的顾怀动了动鼻子,感觉腹中的饥饿感好像越来越重了。
他此刻浑身都是血迹,几乎被染成了个血人,脸上的血虽然已经擦开,但脖子侧脸还留着不少,乍一看反而更加狰狞,倒像是索魂的厉鬼。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无声地走到女人身后的,他想了想,顺手拿起了胖女人放到一旁的菜刀。
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回过头,只听“刷”的一声,血花便从她被割开的脖颈处喷涌出来,有些溅进了锅里,和着猪油葱姜炸响出声,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顾怀这次倒是有了经验,站得偏了些,看着女人跌跌撞撞地撞到桌上,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的滑稽模样,他皱皱眉头,抓住女子的头发,朝着油锅猛然摁了下去。
味道越发难闻起来,还冒起了一阵一阵的黑烟,胖女人的力气很大,但脖颈处被割开的大口子让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像是过年被放血的猪一样徒劳挣扎。
大概是考虑到不适合耽搁太久,也不希望发出太大的声响,顾怀一边加大了摁住的力道,一边眯起眼睛握紧菜刀,面无表情地一刀一刀砍了下去。
同时轻轻开口打破安静,也不在意她能不能听到:
“以前看电视剧啊什么的,看到人被砍脑袋,那一刀下去--刷,头就下来了,现在才知道全是他娘的骗人的,你猜怎么着?我刚才砍你儿子的时候,一刀竖劈下去,就给卡在骨头里了。”
他喘了口气,调整了呼吸:“还好你儿子被吓懵了,只知道用两只手死命推,连喊都喊不出来--不过下第二刀的时候我就稳了很多,实在抱歉,断头之类的,真的没有经验。”
血流了满地,抽搐痉挛的女人渐渐停止了挣扎,顾怀松开菜刀,把女人血肉模糊的脑袋从锅里拖出来,已经有些糊了,森森的白牙有些晃眼。
顾怀将她推到一边,被油锅里的味道一熏,原本的眩晕感更加严重了些,他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