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起义军的大旗,向着丘城不高的城墙冲锋。
一轮箭雨过后,守城的官兵在城墙上来回奔跑着,不断挥刀斩断城下抛上的钩锁,若是砍断了一根,往往便能听见下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如果有搭了云梯的,则往往需要几个人一同奋力才能将云梯推落城墙--而这也意味着将自身暴露在城外起义军士卒的箭锋之下。
当然,除了攻城最基本的云梯钩锁外,经过数天的攻防,双方也准备了相当多的器械,城外起义军不止有擂木望台,甚至还能抽空砍伐树木搭建石炮,此刻呼啸着往城墙上砸来的石炮往往一落下便能砸出一地的血花肉沫。
而丘城的城墙上则是每隔十步就放了一台弩车,绞盘上树立着一根一尺见方,长约一丈的圆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五寸的铁钉,细铁索系在上方,只需要几名官兵在一旁绞动把手然后松开,只听“嗖”的一声,下方攻城的起义军中便会瞬间清出一片空地,只能在尘埃的尾端见到被串到一起的数名士卒。
这种守城工具,对比金汁轻弩自然显得笨重,但丘城不大,城墙不高,也就让这种弩车的杀伤力达到了顶峰,事实上若不是这几架在武库里快放坏了的弩车,丘城早就已经破了。
更何况守城的负责人显然是认识到了弩车的重要性,除了必要的操作人员外,两端还布置了数名刀盾兵和弓弩手协助,就算有敢死队先登营爬上了城墙直奔弩车而来,也能保证弩车万无一失。
围城一月,双方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才堪堪维持着平手。
天色已经过了正午,一名大魏文官打扮的人匆匆走上城墙,然而他刚刚扶住墙垛,一支利箭就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钉在了身旁士卒的木盾上,箭尾嗡嗡直颤,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几乎就要转身退回去,但看到远处那在箭雨中同为文官,却依然扶剑指挥的丘城县令后,才咬咬牙压低身子跑了过去。
“县尊!县尊!卑职有要事”
“屁的要事!”大胡子县令怒喝一声,“叛军攻城,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大?丘捘,带一队人,去把那些狗日的叛匪给我轰下去!”
一旁立刻站出来一位队正领命,带着大胡子县令身边本就不多的亲卫直奔他手指的方向,文官定了定神,斜着看过去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