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也是本官孤陋寡闻了,自诩熟知兵法,竟不知世上还有这种武器”闵县令看向爆炸声依旧在接连响起的叛军大营,对于战争胜负走向的担忧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好奇:“只是本官有些不解,你今年多大年纪?这些是何人教你?难道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这话就不太好接了,而且顾怀是个极度怕麻烦的人,要不是被困在丘城里出不去,还有可能随时破城,他哪里来来的闲心弄出来简易版的手雷?谁输谁赢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里发生的情况,事后肯定是要报上朝廷的,这样的武器能引起的风波用脚都能想到,他要是随意杜撰,到时候朝廷一查查不到,还得找到他头上来。
如果说是自己折腾出来的,这样万中无一的天才
考虑到还想回苏州河小侍女一起混吃等死,顾怀沉默片刻,一声长叹:
“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愿闻其详。”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
“嗯嗯?”闵县令有些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那时候,我还很瘦,”顾怀满脸都是陷入回忆的神情,“有天我打开家门,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倒在门口,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我给他灌了两碗姜汤,救了他一命,他醒了之后非要报答我,我推辞不过,就收下了他送给我的一本书,上面就记载了这制造‘天雷’的法子。”
就没了?
闵县令一脸的不可置信:“后来呢?”
“后来我去寻过那老道士,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也就只能作罢,那本书最后也不知到哪儿去了,前几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个法子”
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顾怀摆明了就是在糊弄鬼。
连闵县令都不打算再问了,无论如何顾怀所作所为证明了他对朝廷的忠诚,丘城也全赖人家才能苟存到现在,既然不愿意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何必逼问?
倒是顾怀又看了几眼战场后,便转身准备下城墙,闵县令有些疑惑:“不看了?”
“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五百人太少,就算靠着天雷能冲破大营,也动不了敌方根本,估计很快就要撤了,我还得去铁匠铺盯着,免得像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