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点动静,城门就肯定关了,再依靠画像追捕--不过这和我一个来参加诗会的赘婿有什么关系?”
王五手里划船的动作都停下了,茫然地看着他:“那我呢?”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平日总吹嘘自己是浪迹天涯的英雄好汉,我想你总是有办法的,躲几天就好了。”
“少爷我现在下船还来得及吗?”
“你敢下我就敢举报你,”顾怀冷笑道,“你一个做过山贼连路引都没有得扮我书童才能进城的黑户,你看官府信你还是信我?”
上了贼船的王五仰天长叹,一时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烟波桨声里,两人都沉默下来,顾怀看着钱府的方向,也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按他的性格,应该会再等一段时间,宰了那姓钱的有什么难度?关键是不能冒任何的风险。
但仔细想一想真的很烦,很烦有这种神经病窜出来让自己差点莫名其妙死在那山上,很烦就差那么一点就不能回家吃小侍女煮的面,很烦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说不定哪一天气就渐渐消了懒得去搭理那姓钱的。
所以恩怨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什么他娘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隔夜饭吃起来总是会觉得膈应。
不去考虑城池里寻仇太过冒险,不去考虑现在的生活会被打破,不去考虑这样做理不理智,他只是想让某些人付出该付的代价,什么徐徐图之天意有报都该去死。
这世上没有神佛,血债血偿这种事情,总得自己来。
江南微雨的夜空下,顾怀看着被船桨划起波纹的河面,面无表情地想道。
一片雪亮的刀光从围墙的角落草丛处亮起,将层层雨帘照得清晰无比,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砍向某个贴身短打打扮的护院。
然而下一秒却没有血花喷溅,蒙着面的顾怀皱了皱眉头,往前扶住晕倒的护院,身后的王五立刻窜出来将他拖回草丛。
枝叶抖动,很快掩埋了里面有人的痕迹,顾怀看向眼前犹如迷宫般曲折的院落:“这年头修宅子都必须弄成这种德性?也不知道到底图什么咱们过了几个院落了?”
“三个了,”王五小心地清扫着两人留下的痕迹,“遇见了十个家仆五个护院这帮子有钱人还真是舍得,没事请这么